謙謙公子,溫潤如玉,卑以自牧,如切如磋,如琢如磨。
作為古裝電視劇《香蜜沉沉燼如霜》中天界的大殿下,潤玉是自卑的。初見錦覓時,看到的就是彼此的真容,錦覓的天真爛漫就像一束光照到了他黑暗的世界里,潤玉的心里有了這個女孩子的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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潤玉是愛錦覓的嗎?我想,是愛的。若不愛,就不會在宮內殿堂種上曇花;若不愛,也不會自耗壽元為錦覓療傷。
我想,潤玉的這份愛,最開始或許也是純粹的—希望她過得好,希望能和她長相廝守。
“潤玉清寒,一生與寒夜為伴。無尊位,少親友,唯有一間陋室,幾只小獸,覓兒可會嫌棄。”
“當然不會啦”。
或許此刻,潤玉是真的快樂的,與他有婚約的水神長女,確是那個闖入他心扉的女子。
可這份愛,從什么時候不再純粹了呢?或許是在他看到旭鳳在錦覓的頭上別上自己的寰諦鳳翎;或許是在他看到錦覓天生無情無愛卻在凡間依然愛上了旭鳳;或許是在他透過夢境,看到了旭鳳和錦覓的鳳凰花樹下的定情;亦或許,是在旭鳳明知錦覓是她的未婚妻子的不愿放手。最初單純地喜歡變成了想要得到,想要據(jù)為己有。
“我這一生,所求不多,只求你每日多愛我一點點,日日復月月,月月復年年,年年復此生,無妨愛我淡薄,但求愛我長久?!?/p>
這是潤玉,放下尊嚴,卑微地祈求。可換來的,卻依然是錦覓的拒絕。
他修復了錦覓的隕丹。
“我寧愿你此生永不再愛,也要把你牢牢綁在身邊。”
他的愛變質了。
再后來,這份愛卻更是多了利用的成分。他利用錦覓的不懂情愛,讓錦覓在水神面前說出了喜歡他。他利用錦覓喪父的痛苦,改變了魘獸的夢境,讓錦覓在大婚之日親手除掉了她最愛的人。他利用錦覓救旭鳳心切,在九轉金丹中加入白薇,來制衡旭鳳的實力。他利用錦覓對花界的重視,以此作為要挾向旭鳳宣戰(zhàn)。
潤玉對錦覓,到底是愛還是執(zhí)念?我想,有愛就有執(zhí)念,只是這份執(zhí)念或深或淺罷了。洞庭喪母,為三萬水族受雷電之刑,身心俱疲。他一無所有,所期盼的,不過是錦覓一個人罷了,可偏偏,錦覓不愛他。潤玉知道,先前不愛是因為隕丹,可后來不愛,是因為真的不愛。他,或許是真的怨。
大婚當日,他策劃了婚禮上的兵變。他看著紅毯玫瑰,看著眾神祝賀,他看著錦覓身著潔白的仙服,滿頭珠翠卻將刀插向旭鳳的胸膛,他看著旭鳳問她:“有沒有一刻愛過他”,他看著大婚之日刀劍染血,他看著父帝散盡一身修為只為保住旭鳳的元神。
可這一切真的并不是當初他想要的,怎料如今就成了此種模樣。他想要的或許只是生母在側,愛人在旁,政務清明,可這簡單的愿望,于他而言,卻難于上青天。
“殊不知,這六界才是最骯臟,最殘酷的偽善之地?!?/p>
說出這句話時,他是何等地絕望。
“只要能站在她身后,護著她,看著她,就算散盡靈力我也心甘情愿,萬一,她回頭了呢?”
是啊,即便是如此,潤玉對錦覓卻始終是不一樣的。他不阻攔錦覓去魔界一次一次的去找旭鳳,也允她每次都帶著一身傷回來,為她用血靈子逆天改命,用全部的靈力去渡她??扇绱朔N種,換不來錦覓的愛,只換來一句,“這是我欠你的”
當錦覓得知潤玉和穗禾的婚期,萬念俱灰之際,提出和潤玉成婚,潤玉的眼中又是很久都沒有過的光芒。
忘川河畔,仙魔大戰(zhàn),以花界為要挾只為留住一具空殼,可最終卻犧牲了摯愛的生命,潤玉明白,他走錯了路……
“算之一字是情之大忌,不是你算錯,而是我從未算過。”
原來他所做的一切,都是在等一個永遠等不到的人。
若是當年,是潤玉先遇到的她,一切,會不會不一樣。
作者:傾慕,入骨影評團隊出品